的苦难折磨。现在的遭遇还谈不到开始,更勿论结束。
如此美丽的花朵,不知几时就会凋零,这本是人间第一等悲剧。自己力量有限,只能拿出全部解数,尽量维护她们的周全。大
势不利的压力不是一两次小胜所能化解,相反宁立言知道自己这条路走得何等危险。一个手下掌握数万人枪的响马头目,一个
狡诈多智的浪人魁首,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与小日向为敌的人很多,结果都变成了死人。自己不怕死,可是自己死了之后,杨敏、陈梦寒、乔雪……乃至眼前的唐珞伊,
又有谁去保护?
自己不可能放过小日向。一想到宋丽珠未出世即夭折的孩子,再想到小日向在关外的行为以及前世在军统看过的那些材料,便
没法饶过他性命。可是自己也不可能为了杀他,就赔上自身。
自己不是战士,既没有正面作战的勇气,更没有同归于尽的觉悟。荆轲刺秦可以同归于尽,自己则想着既杀人又自保,难度和
压力比起荆轲只大不小。
唐珞伊听出宁立言话里的苍凉,用手理了理鬓角:“如果真如立言所说,局势会败坏到那等地步,我们就更不用在意外人说什么
。趁着生命存在时不留遗憾,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样即便是死了也不至于后悔。至于外人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去好了。”
她说话间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几乎碰到了宁立言的胳膊,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事情不会像你想得那么容易。就说现在,小日
向那边我也不算彻底过关。那小鬼子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背地里在芦庄子攒人,准备扶植他们跟我争日租界的码头。在关外
绿林混出来的人,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这次小泽的事他表面上不说话,心里肯定窝火。但是他现在得用我,没有确凿的证据
,不敢把我怎么样。我估摸着,他未来还会找机会试探,看看我这个人还可留不可留。若是没能通过考验,不但是我,就连我
身边的人也会有危险。”
“我相信杨小姐她们不会介意为你冒险,乃至为你牺牲。”唐珞伊道:“我是女人,了解女人的想法。女人的胆子很小,看到一只
老鼠都会害怕。但是她们的胆子也会变得很大,为了爱情可以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不管杨小姐还是陈小姐都一样,为
了立言,她们不会畏惧。其实要说,我倒是觉得汤小姐和武小姐更可怜。两个大姑娘住在杨小姐家里这么久,已经没办法嫁人
,立言这偏又没个表示,不是让她们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