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立言的目光一寒,“你说什么?”
曲长河面上带笑:“这些日子丫头在医院照顾我侄,两人聊得挺投机。过去两人是有点小心结,可是现在都过去了。人就是这样,见天打头碰脸,感情自然而然就有了。现在两人把话说开,过去那点不痛快也就散了,两人也算是情投意合。可是丫头担心三少这过不去,自己又不敢说,只好我来开这个口。眼下这世道不知道几时就会打仗,一旦中日开战,我们这些军人注定要战死沙场。吃了这碗饭就不能埋怨,我也没啥可说的。可是振邦还没结婚呢,这样死了有点冤。我想趁着还太平,把他和巧珍的婚事办了,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愿。三少应该理解我的想法,能成全他们小两口吧?”
宁立言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身子向前猛冲,瞬间就抵近了曲长河。在这个距离内即便是徒手攻击也足以致命,语气中充满怒火与威胁:“你再说一遍!”
“我,我不是跟三少商量么,就是请您,请您,看看是不是成全他们小两口。”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就是他们两没福。可是三少一直说男女自愿,这事既然是巧珍愿意,你是大人物,说话肯定要算数吧。”
“她愿不愿意不是你说了算的!”
宁立言转身直接冲回了饭店,来到桌前,不分青红皂白一把抓起汤巧珍纤弱的胳膊几乎是生生把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三哥……”巧珍秀丽的小脸一片刷白。
“天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杨秘书再见!”
宁立言拉拽着巧珍闷头大跨步往外走去,巧珍个子矮,被他带的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老谢正靠在车上抽烟,见东家快步而出,脸色铁青,顿时手一哆嗦,烟头掉在地上。他也顾不得去捡,连忙把后车厢门拉开,宁立言冷哼一声“进去”手上用力,汤巧珍几乎是被扔进了车,随即自己也钻入车内。
老谢连忙坐上驾驶席发动汽车,往常他总要问一声:“三少去哪儿?”可今天他缩了缩脖子,直管顺着大道往前开。
宁立言盯着不知所措地汤巧珍问道:“曲长河说你想嫁给曲振邦?这是不是真的?我要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