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宫岛现在顾不上撩拨他,而是思考着宁立言的谋划:“欲擒故纵的道理我懂。可是这生意给了他们,那些债主立刻就会上门逼债,我的处境你考虑过没有?”
“我若是不考虑这些,就不给格格出这个主意了。这是必须承受的代价,没有取巧余地。”宁立言摇着头说道:
“对方身上带着土肥原的书信,格格不可能硬顶。再说土肥原现在正在北平准备建立机关,如果他上门来,又该如何处置?发发脾气打他一顿,再把鸦片生意交出去,这符合格格的性格,外人也不会起疑心。大不了我安排你去外面躲一时,不让债主找到。怂打官司横打架,既要和里见甫打笔墨官司,总要先摆出受害者的模样才行,这里面的道理不用我多说,格格心里有数。”
“然后呢?交出去的利益还能收回来?鸦片生意乃是块肥肉,就算里见甫做不成,也不一定会还给我。”
宫岛显然最担心的还是利益,毕竟安国军和她自己对于金钱的需求无尽无休,烟土这个财源她还不想舍弃。
“格格放心,这件事我可以打包票,烟土生意交出去就能收回来。不光是烟土生意,金船舞厅、东兴楼都是一样。如果不把格格逼到穷途末路,内藤老先生又怎么好出面?”
“他?我虽然尊敬他,但是他可未必会为我出头。”
“不是为你,而是为了自己。唇亡齿寒,里见甫这帮人能逼迫格格就能挤兑内藤老爷子。他在天津有几百万家业,日本政府可也眼红的很,为了保全自己的财产,他也必须跟咱们合作。”
宫岛看看宁立言:“那要是内藤老爷子出面我还是拿不回鸦片生意呢?你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