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这不光是熟人简直可以算媒人了。今晚的饭还是开在夏太太餐厅?”宁立言这句话自然是暗指两人关系突破的那个激情之夜,汤巧珍脸一红,望着怀中的孩子,羞涩与甜蜜诸般情绪并起。乃至这一年多来恩爱情景也浮现眼前,让她有些难以自持。盼着今晚最好还是去乐都,说不定那块福地能让自己给爱人再生个子嗣。
“三哥,你又欺负我……”这个称呼成了两人之间的某种暗号,所谓的娇嗔其实更像是一种期盼,期待着心上人多来欺负自己几次才好。她羞怯地说道:
“西北军没钱,去不起夏太太。再说杨秘书也不敢随便出华界,今晚上就得委屈三哥到华界一趟。这顿饭开在大宝、二宝爷爷家。”
宁立言一愣,又有些不悦地摇头:“胡闹!这事牵扯宁家干什么?”
“三哥别发火,这事是老爷子自己提的。杨秘书名义上负责本地经济领域,专门和商人打交道,老爷子是商会负责人之一,双方自然少不了接触。平时招待家宴往来应酬也多,今天招待个家宴不至于惹人怀疑。至于我……”
汤巧珍的脸又恰到好处的泛起一片红晕,“老太太想要看孙子,孙女。我带大宝和二宝去内宅看奶奶。”
“我儿子和她没关系!”宁立言不舍得对汤巧珍发火,但是语气总归是不好听。
“看你说得。你都是当爹的人了,咋还记仇呢?再说老太太那人你也是知道的,心胸算不上宽阔可是要面子,为了个好名声也不会苛待谁,对你对婆婆大面上都过得去,再说她不是答应了么,将来承认婆婆是宁家偏房。”
“我不稀罕!那是我妈,用不着她给名份,我这支算自立门户,上坟扫墓的事跟他们宁家没什么关系!”
“那三哥就算是看我的面子委屈一趟。三哥……”
面对百试百灵的撒娇攻势,宁立言只好举手投降。再说他也知道,家宴不过是掩护,正戏还是自己和杨秘书之间的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