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一个哥们昨晚上吃了你的烤鸡翅,回去后浑身冷汗直冒,肚子里跟刀绞一般,到医院里一检查,医生说吃坏了东西……他昨晚在医院里打了一个晚上的吊针,到现在人还在医院里住着……钱还没付,没个五六千块,根本就出不了院。”痣哥斜着眼角的那颗痣,看着高首阴冷地笑道,“乡巴佬,你看着办吧。”
他这话破绽百出,一听就知道是信口瞎诌的,但高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还能和流氓去讲理吗,高首只好道,“小哥你那哥们在哪家医院,你带我去看看,如果真是我的烧烤引起的,我好当面向他赔礼道歉。”
“去去去,你去看个毛啊去。”痣哥手掌比划了个砍杀的动作,凶声道,“我那哥们现在对你恨得是咬牙切齿,你一去,他不拿刀砍死你才怪呢。”
“那……”高首心下惴惴,很是为难。
“那什么那,赶紧把那五六千块钱的医药费掏出来啊。”痣哥见高首被自己完全吓住,得瑟道,“你现在不掏钱,我哥们再在里面住个几天个把星期,到时就不是五六千能了事喽。”
他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与敲诈了,人群中嘘声四起。五名小青年恶狠狠的目光一瞪,嘘声再无。
痣哥手伸到高首跟前,“我和你说明了啊,现在掏钱,是六千块。你再磨磨唧唧的,马上涨到一万块!”
“志哥,和这乡巴佬废话那么多干吗,咱们先砸了他这个黑心摊子,替……替伦哥出口恶气再说。”一名马脸青年叫嚣道。
另外三名青年张牙舞爪,嚣张地附和,“对,志哥,砸了这乡巴佬的黑心摊子。”
“还愣着干吗,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