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记你不用担心,他们饿不了肚子。”三寡妇又进了房里,再出来时,她的手上提着个大锅子。
众人往锅里一瞅,有少量白花花的大米,但更多的还是一颗一颗白灰黑相间的颗粒,正是那晒干的红薯颗粒。
“……”
大胖堆满尖的那碗饭,在三寡妇的监督下,在她那句‘刘书记你是不是嫌弃’的巨大压力下,吃了个干干净净。吃这饭期间,三寡妇还热情地给他夹了不少烧焦的小白菜,吃得大胖那个恶心反胃啊。
刘书记都吃了,镇里随行的其他人肯定是跑不了了。众人一个个吃得满头大汗,想吐又没人敢吐。以高宗为首的几个村干部也没跑掉,不过他们是吃这个长大的,受生活水平的限制,平时又不像大胖他们那样吃香的喝辣的。区区一碗薯米子饭,不在话下。倒是刘茹芸这妮子,三寡妇特赦了她。
加上后面煮薯米子饭的时间,这顿午饭足足里吃了两个多钟头。
吃完后,大胖向三寡妇道了谢。他带头掏出五百块,镇里其他人一百两三百不等,把这一沓红花花交到三寡妇手里,说了些保重身体、有什么困难向村里反应啊,之类的屁话,赶紧撤了。
撤到三寡妇看不到也听不到的地方。有人再也忍不住地呕吐起来。他这一呕吐,别人哪里受得了吗。除了高宗他们几个,镇里众人没谁没吐的,吐得最凶的当属吃得最多的大胖。
高宗高光刘瑶琴还有刘茹芸,与他们保持距离,前面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会心地笑了,刘茹芸则是啼笑皆非。
其实真正说起来,薯米子饭的味道并没有那么不堪,主要还是三寡妇那大米与红薯颗粒的比例太失调了,大米放得越多,这饭做出来味道就越好。反之亦反。其次三寡妇压根就没对它们进行淘洗,不干不净地就一锅烩了。还有看着她树皮般的脸、这木偶般的表情,几个人还有食欲?
吐完了,心里舒服多了,众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谭副镇长抹了把嘴,愤愤地道,“刘书记,我看高村长是故意在折腾我们吧。”
“不是他,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大胖郁闷地道。“折腾我们的主谋另有人在,高村长充其量不过是个帮凶。”
“是谁?”谭副镇长惊问。
“一个欠揍的家伙。”大胖握了握肥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