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顾一晨睡得很不安稳,做了无数个梦,梦里都是血肉淋漓,仿佛是被梦魇了,她会情不自禁的浑身颤抖,更有几次,剧烈的痉挛起来,吓得一旁的顾天赐不知所赐。
直到天亮之后,她才恢复安静的沉沉睡去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顾一晨这一病病了四五天,整天神色恹恹,吃什么都吐,昏昏沉沉,不见天日。
医院里,空气有些沉闷,滴答滴答的流水声从公共厕所那边传来。
顾一晨大概是恢复了一些体力,穿着拖鞋走在了漫长又清冷的走廊上。
“老大究竟和她说了些什么?怎么把她吓成了这样?”
“苍天可鉴啊,那天我们可没有说一句重话啊,谁让她这么胆小如鼠,一个小小的场面就吓得病了几天?”
“可是医生说的明明白白,她是受了刺激才会引发急病。”
“二哥,你最近很奇怪,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你好像挺上心的啊。”
“我只是很好奇。”阎晟霖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保持警惕的转过身。
顾一晨正靠着墙,抱着胳膊一言未发的注视着聊得挺愉快的两人。
阎晟霖诧异道,“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薛剀更是惊愕,“你一声不吭的在那里拗造型做什么?”
顾一晨脸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语气平淡,她道,“出于礼貌,我不能打扰你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