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自我认知。”顾母敲了敲她的脑袋,“下次别再做这种傻事了,疼不疼?”
“打着石膏固定了,已经不痛了。”
“那就好,你就留在家里陪陪客人,我还得去给你大嫂送饭,她最近胃口正好,我得多给她补补。”顾母已经装好了三个保温桶,摘下围裙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顾一晨吃着米饭,餐厅突然安静下来。
半响,程景祁慢慢悠悠的打破了沉静,他道:“顾小姐明天能和我去一趟工坊吗?”
顾一晨面上表现的很平静,似乎对她而言她并不怎么关心他们即将要出入什么地方。
薛沛道:“按照老板的意思,我已经把所有工坊的负责人叫了过来。”
顾一晨放下筷子,问:“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程景祁笑容满面的说着:“我们既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当然就应该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工坊这边顾小姐也应该尝试着接触了解一下了。”
“既然这是程先生的意思,我明早会如约出席。”
“我会派人过来接你。”程景祁站起身,扣上了西装外套,“顾小姐好好休息,我们就不过多打扰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别墅。
顾一晨依旧坐在椅子上,大概过了半分钟,她又继续拿起筷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米饭。
别墅外的轿车里,气氛倏地变得有一丝诡异。
薛沛坐在驾驶位上,神色凝重,“老板真的打算这么做?”
“玉牌都给她了,难不成我还是演戏?”程景祁不答反问。
“可是我心里有些不踏实。”
程景祁扭头看向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嘴角扯着更大弧度的微笑,“无妨,出了事,有她做挡箭牌。”
“我们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万一因为她一个人毁了——”
“凭她?还不够能力。”程景祁收回视线,闭上双眼,“所有瓷器都不能长久的埋在地底,只有把它放入市场,我们才是成功了。”
“会不会太冒险了?上一次闯入枇杷村的那个人都还没有找到,您确定我们要在这个时候把瓷器放出来?”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顾一晨!”
“那您还这么信任她?”
“她现在无路可走了,不是吗?”程景祁转了转尾戒,“得罪了齐伍,她没有别的路了,唯有我这里才是她的出路,所以我料定了她不敢跟我使诈。”
“万一她和齐伍联合起来呢?”薛沛挺着胆子说了一个纠结了自己好几天的问题。
程景祁目光如炬的瞪着男人的后背。
薛沛立刻噤声。
程景祁冷哼道:“齐伍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和时间陪一个小丫头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