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安想了想,“一碗汤饼可以吗?”
宋怀豫笑了笑,“寒冷的早晨,吃饱了再喝点汤是最好的。”
说完,宋怀豫走了。
这天冷,地牢更冷,见人走了,纪平安赶紧脱掉鞋袜,窝进被子里,热水袋早就将被子烘得暖暖的了,冰凉的脚放进去,纪平安感觉整个人都舒服起来了。
她伸手揉了揉膝盖,青石板上跪了许久,膝盖好似青了,摸着,隐隐作疼。
一个人待着,心底的委屈瞬间涌了上来。
她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大的苦。
读博时被导师骂都没这么委屈过,因为她心里知道,老师语言严厉也是为了她好,他们做医生的,本来就不允许出错,不然一不留神就会害了病人。
可是现在,她是实打实的委屈。
凭什么啊。
她什么都没做,甚至还是为了治疗长公主的怪病才想办法去的公主府。
绣画不是她的,那幕后之人想对付的也不是她。
怎么偏偏到最后问罪的就是她?
这种古代世界一点都不好,长公主生了病,心情不好,不准别人提,不准别人掩鼻子,不准别人在自己面前用香粉香料就算了,凭什么要拿她出气?
长公主是人,她就不是人了吗?
长公主需要出气,她心里还有气呢!
纪平安擦了擦脸上的泪,委屈难受,还有许多害怕,万一要真找不准出路,那她就算是在宋家的求情下,免了死罪,说不定也要被判关个一二十年,甚至是流放。
可恶的皇家,可恶的尊卑贵贱!
宋怀豫从地牢出来,来到停尸房,仵作刚刚验尸结束,他问道:“怎么样?”
仵作一边洗手一边说:“应该是被人用重物敲击后脑勺失去意识,落水淹死。”
宋怀豫:“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