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乖。”
她说:“我控制不了自己,优优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个心理医生,我虽然觉得是个庸医,但他说的有些话,我还是会听的。他说蓝恬现在,心理状态几乎可以用崩溃一词来形容,她并没有很好的控制心理行为的能力,她的所有心理行为,都是不具连贯性的,就是特别标准地想一出是一出,但好在她还有个强大的精神依托,就是她喜欢的男人,而她对这个男人一直是小心虔诚的,这种状态就好比神佛之于信徒的道德束缚,这个男人的存在,可以暂时保证她不会做出疯狂过激的举动。比如离家出走。
当然这都是正面的想法,反面的也有,那就麻烦大了。
而她现在对自己的行为,是很难自控的,我们要帮助她调整自控能力,首先就是不要给她新的生活刺激,让她暂时稳定情绪。
我温柔地说,“嗯,那就不控制,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蓝恬摇着头继续哭,“可是看不到他,我就觉得好难受,对不起优优,我真的好难受……”
我安慰不了她了,只能这么抱着她。好在人是找到了,就让她尽情地哭吧,哭,也许是蓝恬现在唯一的最直接的发泄心情的方法。蓝恬不是我,如果我要走,从来就是说走就走的,我想她一直也在犹豫当中,主要她可能不知道自己该哪儿。
蓝恬还能去哪儿呢,她回家整个一给自己家里添麻烦,就她现在的行为能力,到社会上不一定会被摧残成什么样。她已经没能力照顾自己了,只能把自己暂时委托给别人。
后来黎华也找到火车站里来,我们一起带着蓝恬回家,路上我和蓝恬坐在后座,黎华不说话,蓝恬在他面前也不敢哭,好像挺害怕黎华的。
第二天黎华他妈就飞回来了,带了足够多的行李,这是要常住的打算。我跟阿姨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他妈跟我说了点什么,然后我就去了黎华的套间,有他妈在这边就用不着我了。
有的时候,长辈的关怀能让人感觉更加温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