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正在犹豫,要不要给黎华打电话汇报下这件事情,然后接到蓝恬的电话,她又哭了。
我去她在北京的住所,她正自己开了瓶红酒在喝,光着脚坐在地上,画面还挺诗意的。
我跟着坐在地上,把她手里的杯子拿下来,她淡淡地说:“我跟小x分手了。”
唔,意料之内,来得还挺快。
她轻笑,“你知道为什么么?”
我安慰她,说:“太年轻了,没定性,回头让天哥给你介绍个靠谱的,嗯?”
蓝恬还是笑,笑得有一点点冰冷,手指刮着玻璃杯,她看着我说,“因为我们做1爱的时候,他不舒服,呵,呵呵呵……”
我握着酒杯的手忽然有点不稳,我咨询过医生,医生跟我讲过,摘除子宫之后,引道会变短,虽然正常的姓生活还是可以过,但会大大降低另一方的快感。
我本来没觉得有多严重。
我说:“恬恬你别多想,小孩子么,就是那样的。”
蓝恬摇头,“男人,你不是说男人都一样么,其实我就是想跟他玩儿玩儿,我就是想被男人疼一疼,我知道我不会跟他们结婚。我就是想有个男人,随便哪个男人,能抱着我,能装模作样地心疼我。”她忽然抬眼看我,光彩熠熠的目光,含着泪花,“是不是很可怜?”
我答不上话来,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默默地掉了会儿眼泪,最后淡淡说了三个字,“我没事。”
蓝恬不想再回浙江了,不想过那种像个病人一样,被二十四小时监控起来的生活。她说她想自己一个人,快不快乐,都要自己一个人。
她开始渴望独立,因为受够了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