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土豆丝切得刷刷响,我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我说:“天爷,这么看你还真有点居家过日子的模样。”
他用刀面把切好的土豆丝放进装了水的菜盆里,拿了下一个土豆继续切,随口问一句,“那你跟我过么?”
我端着胳膊,很客观地分析,“可惜这不是你的常态啊,等你回家了不还是少爷。”
李拜天咂下嘴,瞟我一眼,“说谁少爷呢。”
少爷这个词不大好听,现在的男公关学名就叫少爷。
我没接话,但我说的没错,李拜天这个家,是迟早要回的。他家里既然可以给他提供好的资源,他为什么不要,是我我就要,所以李拜天要了,我也不会看不起他。而且他爸妈就他这一个儿子,忙活这半辈子,图的不就是给儿女也留下点什么么,他不去继承那是不孝。
这点我心里有数,李拜天心里也就该一样有数。他维持现在这个状态,只是因为还不着急改变,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而这半年小老百姓做的,我感觉李拜天进步了不少,至少不那么乱花钱了,吃和穿不能委屈人家,这是他的爱好。
其实我觉得,我和李拜天的日子,算得上一句相濡以沫,只是缺少那么一个名分。
我去参加了一场会议,加上准备工作,整整忙了一天,这一天都是穿着高跟鞋的。我也现在才真的理解,穿这玩意儿到底有多累。
回家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脚丫都要肿了,整个小腿肚都是紧绷着的。吃完饭,李拜天好心去打了盆温水来给我泡脚。我坐在床边,把脚丫伸进去的时候,啊,好舒服!
李拜天坐在对面的凳子上看着我,我说:“你这么会伺候女人,那你以后得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儿?”
李拜天挑眉,“我肯定找个伺候我的。”
“嘁,谁伺候你啊,长得那么丑。”
“你嘴巴这么毒,谁能娶你啊。”
我在盆里抬了下脚,把水溅在他裤腿上,以示惩罚。我跟李拜天,似乎一直都在努力地否定对方,各种损,他说我太强势嫁不出去,我说他长得丑人花心,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