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了他一个嘴巴,瞪他,“好好想想,想清楚再跟我说话。”
他也不再拉我了,就我走到他哪里,他跟到哪里,保持一定距离,估计怕我跟上次一样,又忽然跑丢了。
我丢不了,我气,气得浑身发抖。在我最打算和他好好过的时候,他给我来这么一出,真能耐。
报应,我觉得这全他妈是报应。当初我搀和王昭阳和方可如,今天漂漂亮亮地报应回我身上了。
我让“报应”这俩字打击的,连生气都觉得没脸。
我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弯弯绕绕地走了多少条路,只有在路上走着,才可以回避思考,思考是让人特别头疼的一件事情。
但我终究是会走累的,在一个公交站牌旁的椅子上坐下,陈飞扬跟过来,孙子一样站在旁边。
我翘着二郎腿坐,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对他说,“坐下。”
他听话地坐下,个子这么高,站在那里像个怪胎一样的。没看他,我说:“想起来了么?”
他没吭声,那只能我问,我说:“跟谁一起喝的?”
“老黑,端子,三师兄,还有那个谁。”他回答。
那个谁,想必就是小音了。
“谁叫的她。”
“我。”
忍着火,我接着问,“你为什么叫她?”
“之前约过,说一起热闹热闹,她想跟着来,就让她跟了。”陈飞扬老实巴交地回答。
“然后你喝多了?”
他点头。
“然后她送你回家?”
他再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差不多了,差不多就这么个事儿了,可惜不全刨清楚,我还难受。“记得多少?”我问。
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