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开发新区,进行整体规划,建设新农村,让我们过上好的生活,这对我们来说是既得财、又得福的大好事。我们卖了地换上新房,不用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也当上和城里人一样的干净人、城里人,住的、走的都漂漂亮亮的,多好。这是我三年前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因为赵广明的犯案,拆迁工作已经暂停下来,具体的新方案和解决办法还要等新主任选出由村委会征求所有村民意见才会出来,这叫什么,这叫办事的程序和法度,请大伙不要道听途说,现在区里书记、区长亲来调研解释,所以,我们要积极配合政府,在不损伤我们每个人的利益情况下,有什么问题只要和政府谈,就不会出差错!”
“大强,你不能空口说白话啊,你是不知道,现在他们当官的有多可恶!赵广明听说已经收了开发商几百万的钱了,之前村集体的地他卖出去,只给咱一口人分一百,他自己藏了一百多万!”
“就是,赵广明那王八蛋把一村人都卖了!”
“街道的干部也没好东西,个个人五人六的,也不知拿了人家多少好处!他们要把咱的地用政府公拆的价拿过去,之后转手卖给那个什么霍什么团的公司,听说里外里差着几十万一平方的价钱!”
“是啊,咱山上四个组在龙背坡下也没多少好地了,他们竟然还要蒙咱,看着这些当官的不为民做主,就来气!”那人盯着何大成这个新区建设的负责人发火。
“还有,万一咱的房子拆了,可是补钱的不够,怎么办?那个方案里说的,先按人头被房的面积,后来才找钱,万一钱要是给的不足呢,房子拆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对,万一再出来个李广明,王广明那王八蛋村主任怎么办?”
眼见着刚安静下来的场面,顿时又要乱起来,那几个挑事儿的看着赵志强,默默冷笑。
“好了,好了。大伙都少说两句吧。”
赵志强吼了一嗓子。
之后缓缓的把外面的军棉衣脱掉,扔给了下面的人,再把白色的棉军衬和背心脱下来。
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
声音小了下来,都在看着他的举动。
赤果着上半身,赵志强把衣服扔给车下站着的吴兵。
在他的胸前,有一个拳头大小的伤疤。
狰狞着横在赵志强的前胸侧右的部位上,上半身精条一般的肌肉,在寒冷的风里冒着丝丝的热气。
天冷风大。
可是他根本不怕。
零下三十度潜伏三天是考核必过的课目,相对不穿衣服光一回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儿。
众人被他胸前的那个醒目的疤痕惊住,盯看着。
想像着,那是怎么搞出来的?
赵志强指着前胸的伤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