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秋有些惊慌的放开赵志强的手，伸臂把小女孩抱起来，“嗯，妞妞跑出来干什么啊？”

“娘，我怕你被坏人抓走。”叫妞妞的小女孩儿警惕的看着赵志强，大眼睛格外有神。

坏人？

妞妞？

“她，她，管你叫娘？”

“嗯，这是我的女儿，叫妞妞。”董婉秋一字一顿的回答，头也没抬，定在那里，定格似的不知是请他进，还是让他离开。

“你，你嫁人了？”赵志强的鼻子感觉好酸好酸！

董婉秋的喉咙为之一塞。

“这个，你。你，好像管不得吧？”声音轻的很，轻得连她自己似乎都听不见。

赵志强再次被雷重击的感觉——

“我。我？”

赵志强无所适从的心中狠狠的撕扯着各种的想法，她嫁人了，还生了小孩，可是却不是我？我，我有争过吗？我只有逃避，害了人家之后，又逃走的孬蛋！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五月中旬的天气，窗子是开着的，坐在炕上的中年女人看到了赵志强进门、发呆这一幕。轻叹一声，之后说了话。

赵志强如踩云絮，不知是怎么走进屋里的。站在董婉秋她娘面前，刚才准备好的话都飞到爪哇岛上去了。心底发虚。

“你别这么怕我。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也不会再怪你，各人有各人的命。”声音缓然，不似赌气自哀之意。

赵志强听得更加惭愧。

要说当年，他真的没有做下什么亏心事，只是在早恋猛如虎的三中，董婉秋受到的压力远比他这个顽劣大的多。背后多少人指过她的脊梁骨，之后又有赵铁军那犊子造谣两人一起进出玉米地。这才酿成了当年大错，打架，开除随之而来。

事出之因，进玉米地的事儿，还真有，这个赵志强是感觉最对不起董婉秋的地方。

“娘……”

坐在土炕上的女人沉了沉声音，“小秋，你先别说话！”

董婉秋立即闭嘴不敢多言。

赵志强顶着压力，抬脸看了看这位几年未见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