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将手伸至洛冰儿的脸颊一侧,轻触。
洛冰儿从未遭受过如此无礼之举,即便沦落至此清馆,也未曾被人这般轻薄,此刻她面色绯红,羞涩至极。
墨雪沉声道:“如此佳人,今后便随本王吧!”
洛冰儿不愿也不敢忤逆墨雪,只能如求救般看向一旁的老鸨。
此前,曾有过约定,仅在此处安身,偶尔弹曲作舞,并未有此等说法。
老鸨深知这洛冰儿乃是上头之人要求关照的,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王爷,此女并非阁内婢女,老奴实难做主啊!还望王爷高抬贵手,放过冰儿小姐。”
墨雪收回手,身形笔直,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缓声道:“好说,好说。”
老鸨如见鬼魅,实难猜透墨雪此言何意,只得扑通一声跪地,磕头不止:“王爷,您乃尊贵之人,还请王爷饶过我等卑微之人啊!”
墨雪负手而立,依旧笑道:“好说,好说。”
老鸨闻言更是将自己磕得头破血流,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叠千两银票,估摸约有数十张:“王爷,求求王爷放过冰儿小姐吧!”
老鸨显然是下了血本,一两银子足以供一家三口一月的生计,这数万两白银绝非小数目。
然而,老鸨不得不如此行事!
这洛冰儿听闻是上头之人看中的女子,容貌堪称举世无双,其美貌之出众可想而知。
况且,此女还是一名修士,只因她誓死不从,才被上头之人安置在这群芳阁。
倘若真被这嘉王爷夺去,这老鸨一周后的那日便是其头七的祭日。
墨雪示意福伯收下银票,依旧说出那句:“好说,好说。”
老鸨面色惨白如纸,泪水与血水交织,在那厚重的脂粉上流淌,身躯颓然倒地。
福伯抬手一挥,即刻有一名手持长枪的卫兵迈步而出,将其拖走。
墨雪的视线扫过众女,众女皆纷纷垂首,不敢与之对视。
洛冰儿见老鸨被拖离,亦明白如今所能依靠的唯有自己,只得扬起那高傲的头颅,清冷的眼眸中透着倔强:“王爷,请恕我无法从命。”
墨雪闻得此言,凑近洛冰儿耳畔,轻嗅着女子淡雅的体香,低声问道:“你,可确定?”
洛冰儿倔强地回应:“确定!”
墨雪略感诧异,未曾料到此女竟如此执拗,但他此时并无闲暇与这女子纠缠。
墨雪立于洛冰儿身前,伸出手轻轻挑起洛冰儿耳边的一缕发丝:“但愿你稍后还能如此!”
言罢,收手,转而坐下,端起香茗,悠然品茗。
福伯在一旁挥手示意,只见那一排卫兵中走出十人,在那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中随意揪出五人。
五人面露惊惶之色,奋力挣扎着,绝望的目光投向那群女子。
那群女子唯恐遭受牵连,纷纷颤抖着后退,面露怜悯之色。
旋即,便见那五女被一枪托击倒在地,一名卫兵一脚踩在其背部,另一名卫兵举起长枪猛砸。
两人一组,五女顿时惨叫连连。
洛冰儿万没料到墨雪竟不威胁自己,甚至连半句多余的话都未对自己讲,就对其他女子动用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