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村民们可以在自己村内调节土纱的供应,但也离不开我们这流动的杨记花纱布店的居中调节。而据我调查,普通的花纱布店是不愿收土纱的,更不可能上门服务。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村民们增加了对我们的依赖。”
杨邵宽眼前一亮,果然如此。不过这还不是全部,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杨邵文正为他徐徐道来。
“邵宽,你应该还要想想。实行新模式后,村民们手中积压的资金的变化。原来,一个熟练的织户,花2.5元买花,用2个月的时间织成15匹布,到乡镇售卖。如果她开始只做织布一项,他1个月就能织成30匹布,而这需要20斤土纱,每月需要7.5元的投入。如此一来,每月所积压的流动资金强度增加了数倍,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他们就需要更加频繁的出售土布以回笼资金,这样更不可能去附近乡镇售布了,只能依赖我们的船去上门收货。”
杨邵宽已经被大哥说描绘的前景所惊呆,满脸红光。
“大哥,你真是个奸商。村民们上了我们的船,就再也没机会下去了!”
杨邵文有些生气的敲敲小家伙的脑袋,有些不满道:“怎么说话呢,这么埋汰你大哥。咱们这是与织户们结成更为牢固更为和谐的客户关系!”
光绪二十一年第二个月,杨邵文的这条船,月毛利飙升至51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