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靖远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颇有威严,有些不苟言笑。“我穿着便服过来,你也不用多礼了。我这次找你来,是有公事要谈!”
杨邵文也没谦让,顺势给他们搬来座椅,让客人落座。
“怎么,杨小子。看你紧绷着一张脸,是不是还记挂着以前封杀你的事,想着奚落我们几句?”
卢广胜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听得叫人难受。
“哪里,只是不知道你们找我何事,心里有些疑问罢了。至于以前封杀机纱的事情,在座几位也是出于公心,小子不敢有什么埋怨!”
杨邵文说归说,心里却有些腻歪。你们拉着个知县过来,我就是心有怨言,也不敢说出来啊。
“你知道就好。虽然我们最终也没抵制住机纱,你杨氏布业也活得逍遥自在。但结果你也看到了,留下一副烂摊子,还得有人收拾。”
卢广胜说话还是比较冲,旁边的富弘毅碰了碰他肩膀以示提醒。他与卢广胜来之前就约定,他们这次主要是过来寻求和解而不是来吵架的。
闵靖远绑着一张扑克脸,神色严正的说道:“本知县当初封杀机纱,那是出于地方稳定的考虑。只是事不可为,机纱最终还是进来了。大势如此,我也不想多做无谓之事。你自己应该也清楚,除了一开始封杀过你一阵子,后来也没对你采取过什么激烈措施。”
他闵靖远是官家,当然不会认为自己与杨邵文这个商人有过什么较量,一切都只是他手宽还是手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