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个晴天,十一月初的降雪融化,原先皑皑的山岭变得斑驳起来,目力所至之处,较之一片雪白更难辨别情况。翻过分水岭行了十余里,前方传来一阵号角。
延山勒马抬手示意,巴哲尔取下腰间牛角号,深吸一口气“呜呜”吹响。不多时,相同调子的“呜呜”声回应。
“大人,是定边军!"
延山点点头,他也听出来。
杨格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两天骑马时间颇多,颠簸的厉害,感觉身子都快散了架。两条大腿的内侧估计都磨破皮了,火辣辣的疼,加上胸膛的青紫和额角的伤口,可以说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他早巴不得休息一会儿了。
“下马!”延山下令,杨格急忙溜下战马,却不忘加上一句:“注意向南警戒!”
巴哲尔眼明手快,飞快地卸下自己的马鞍,搁在延山身后,又朝杨格看了一眼,杨格会意摆手。自己的身份毕竟还是个防勇,人家延山是正儿八经的佐领,在他手下众人目睹之下,该保留的体统还得保留。
来者是两骑人马,早早地翻身下马小跑上前,看到端坐在马鞍上的延山后,齐齐扎马打千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