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校啊,杨统领在借此磨练、考校各位营官!
“报告!”亲军营1哨哨官郭宗铭在门口立正,亲军营执行新军姿、新条令堪称典范,郭哨官却是典范中的典范,立正致礼的姿态几乎与杨统领一模一样,看人时,眼睛都不带眨的。见杨格回头,郭宗铭大声道:“北侧山路五里处有小股马队出现,估计是我军将领来此!”
北侧山路是通往三岔口的,从那边过来小马队,不是辎重、火炮,不是此战用不上、已经跟随冯义和押解俘虏去三岔口的马队,也不是几骑快马传令兵,就只能是某将和他的亲卫戈什哈了。
此时,谁会来?
揣着疑问,杨格快步出门,顺着木楼梯登上堡墙,从郭宗铭手里接过望远镜一看,失声道:“是冯大人!他怎么回来了?”
来者确实是冯义和,满脸风霜之色的老将一进堡门就拉了迎出的杨格走到一边,挥退从人,气愤愤地道:“朝廷要调芦榆防军回防直隶沿海,功字军、新奉军、老盛军、马队,还有武毅军......都在即将回调部伍之列!”
嗡......杨格满脑子都是苍蝇在飞来飞去的声音,意识在一时间茫然了,空白的毫无一丁点想法,连一丝念头都不存在!
冯义和见准女婿一下子脸色铁青,双目茫然,急忙一把扶住他,连声道:“杨格,杨格,你说句话啊,来人呐!来人呐!”
杨格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炕上,从听到消息到炕上这段时间里,脑子里没有一丁点的记忆。“呼!”吐出一口浊气之后,仍觉极度不爽的他在闻讯而来的众目睽睽之下猛的一拳砸在炕板上,“嘭”的一声响,炕破了,手也破了。
坑爹啊!这混蛋的满清朝廷也太他娘的坑爹了!
你要打海城,好,老子放弃分水岭以东的大好局面从岫岩回军了;老子已经做好了攻取析木城,再攻海城的准备,你狗日的又要调回芦榆防军?他奶奶的,这个朝廷在想什么?他们难道不知道如此作为跟卖国无异吗?老子,老子恨不得......
牙关咯咯作响,流着血的手剧烈地颤抖着。众人都揪心的看着,却没有人上前包扎,只是看着,体会着杨格心中的痛苦。似乎,暴露在空气中生疼的伤口之痛会湮灭内心的、更剧烈的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