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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是意外。
非常时期,荣禄怎会去轻易招惹老佛爷要安抚的李鸿章?就算要整治杨格,那也只能是别人出手,在督办军务处行走的帮办大臣,也就是所谓的大清国陆军参谋次长,何苦去招惹手下第一战将和第一军四万虎贲呢?
都是那些不晓事儿的家伙,在四九城里嚣张跋扈惯了,却又眼红武毅先锋军屡屡得了赏银,兜里肥实,见人家送机器的人少,就想弄几个小钱花花。而武毅先锋军的那些人也有不是之处,京城门禁规矩,一旦关上城门就请明日起早了,可那个姓凌的连长偏偏不干,说身负紧急军事任务要进城到南河沿宅子安装电报机。这事儿不是不能通融,花点小钱呗!总归你来迟了一步,城门刚刚关上啊。
凌连长估计是从战场上下来不久,火气忒大,径直给了伸手的把总一个大耳刮子。这一下好了,几百巡防营围了十九个武毅先锋军,双拳不敌四手,又不能在京城随便开枪,结果不出意料的挨打了,被关了,吃了大亏。
原本,荣禄是想马上放人以免事态扩大的,可袁世凯听说此事后急巴巴的赶来,耳语一番,第一军军政总监去提了凌连长单独谈话,这一谈就谈出了步军统领衙门去了八大胡同,第二天一早才回来。
此时,鼎鼎大名的北洋财神爷盛杏荪已经在步军统领衙门大堂上喝了半碗茶,极度不耐烦了。
还枪、放人,外加赔礼道歉,荣禄有些窝火,却又带着几分希冀。等盛宣怀带人走后,径直回到内堂,袁世凯笑意吟吟的迎上,作揖道:“大人,成了。”
荣禄一听,心道,如此还可以向老佛爷交待得过去,忙问:“怎么说?”
“这个凌连长是河南彰德府项城人,与下官是同乡。”袁世凯得意的说了一句,步回椅子前,等荣禄坐下后才坐下,继续说道:“在下曾看到海城保卫战的战报,他是首功,率一个连珠炮班痛歼日军三百余人,在辽东诸军中可是大有名气的人物。当时在下就留了心,却不料在京城碰上这遭事情。在下还有第一军军政总监的名义,故而昨晚带他出去喝了花酒,聊了同乡情谊,许他今后优先铨叙提拔的好处,事儿就成了。在凌厉驻南河沿杨宅期间,他和手下十八人负责训练巡防营精锐。今后有些话,只要有酒有女人有银子,也不难探听得到。”
荣禄一听,省出话意,手指贤良寺方向说:“这么说,他还不知道......”
“在下是第一军军政总监,按照武毅先锋军的内务条令,他当然得听在下的命令了。”
“只怕他一旦得知慰亭你是来京城走门子的,态度必然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