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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之,你确定鞍山站有铁?”
“确定。{《》}”杨格手指自己的头,笑对荫昌说道:“我以吃饭的家伙担保。”
荫昌不知咕哝了一句什么,又问:“你确定德国人会感兴趣与你合作?你又为何不找英国人、法国人或者俄国人。现今啊,朝廷上对俄国颇有好感,中堂也提出联俄制日之说,为何你偏偏选择德国人。荫昌百思不得其解,还望赐教。”
杨格暗想,荫昌算是当今中国难得的、见过世面的研习军事者,长期主持武备学堂教学并为李鸿章幕僚参赞,经验丰富,有一定的战略意识,如今又兼着军学总监的职分,今后完全可以往战略研究方向靠拢,以便担任高级军事院校的负责人。
“那,咱们就掰扯一下世界各强国,如何?”
“洗耳恭听。”那日在德国炮舰上,两人就有过一番谈话,涉及的范围虽不宽泛,却让荫昌对防勇出身的杨某人有了全新的认识。杨格说一切都是从老家那个洋教士身上所学,问那洋教士何在,回答曰:死啦。死无对证,荫昌也没有心思真的去验证,只是佩服杨格的识见而已。
“依靠他国,靠不住,最终还得靠自己。但是,利用他国既定国策与我国既定国策间的共同之处,积极达成利益合作,各取所需,也非坏事。一味闭关锁国不行,盲目的学洋人也不行,各国有各国的实际国情,走的路完全不一样,如何学得来呢?一味捂住自己的口袋,却在列强频频打击下一次又一次被迫解囊,这样也不行,与其这样,不如早早的放开捂口袋的手,伸到他的衣兜里去拣拣选选,有了合适的,坐下来谈谈交换的事儿。”
荫昌闻言,脸色顿时沉凝了。片刻后,若有所得的他抬眼看向杨格,目光中又多了几分东西。有催促,有佩服,有得到东西后的小小满足和祈求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