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伸手去抢救自己的头发之时,感到对方的身体如山一般压来,头皮一松,痛意顿去,只剩下一片的麻。
在这同时喉咙被牢牢卡住,按贴在身后石壁上,呼吸顿时不畅,却又不至于窒息,继而身体飞快的被人抵在墙上。
无忧条件反射的屈膝向前方踢去,他分腿避开,在她还没来得及回腿之际,他膝盖向她膝间麻筋处顶来,快得令她闪避不及。
巨痛酸麻之下,无忧险些落下泪,这一顿之时,他身体又是猛的往前一挤,膝对膝,身对身的将她完全挤压在石壁上。
无忧挥掌劈出,已被他先一步抓住手腕按在身体两侧。
喉咙瞬间得到释放,大量的空气涌入。
无忧强忍着咳,生生憋得眼泪直涌而上。
她经过十八年的训练,身手不差,仅一个照面,便被对方制服。
一来因为她只求离开,未料到对方会突然出手;二来对方的功夫实在太好,好到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在黑夜中出招仍能又狠又准,丝毫不差。
甚至让她怀疑对方能在黑夜中视物。
后背一片冰冷,身前却紧压着个温热结实的身体。
感觉到他面庞靠近,在耳鬓边停下,温热的呼吸轻拂着她的耳边发丝。
经过变腔的熟悉声音,在耳边带了些趣味谑戏,低声问道:“千千?”
无忧心里“砰”的一跳,果然是他。
不敢出声,试图挣扎脱身,却被他更大的力道抵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丝毫。
他等了一阵,不见她回答,又问:“是谁派你来的?”
无忧仍是不理,突然双臂被拉高来,双腕合十,被他一手捏住压在头顶。
下巴上一凉,面罩被揭起一角,额头一麻,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并没将她的面罩完全揭去,才略松了口气。
正试着扭动手腕,看能不能从他手掌中挣落,下颚蓦然被捏紧,他呼出的气息由耳边转到面颊上,“说不说?”
无忧几时吃过这么大的亏,憋了一肚子气,只是现在落在人家手中,才生生忍着,又岂肯顺着他的意,恰好感到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略有松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