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手掌在地上一撑,带了她从地上跃起,闪入一旁假山,将她抵在无人能看见的假山后,脸上浪荡的笑容已失,俊颜紧紧绷着,锁着她的眼,“你真不怕被人看见。”
无忧知他是说的是动手之事,兴宁不会武,而她刚才出手,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太气人了。”
他默了下去,俯身向前,没揽着她的手握了卷,横在她头顶假山石上,额头抵了手臂,闭上眼,不再看她,箍在她腰间的手却不放松丝毫,喉间微哽,“我难受。”
那三个字,极轻,也极近,明明就在无忧耳边,她却觉得那声音如同幻境中传来,脸色瞬间转白,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之前与开心的众多纠缠,她一直以为,是他生性如此,叛逆放荡,行事不羁,所做不过是随性而为。
这时突然发现自己弄错了什么。
混乱的思绪中,微微转头,看到他因咬紧牙关,而微微抽动的太阳穴,慢慢垂下眼睑,她不过是个过客,承受不了他的情。
半晌,深吸了口气,“开……心……”
他睫毛轻颤,慢慢睁开眼,却不向她看来。
“你……没回家吗?”
“回了,没什么事,就回来了。”在没弄明白不凡的动机前,他终是难放心。
不料回来却得到了这么个惊天的消息,那一刻,象是将他的心脏突然掏去。
他一直是个能忍得住痛的人,但那一刹,他不知该如何忍下那份突来的失落,才旧计重施,越是痛苦越是装得无事一般,与人聚赌喧闹。
过了好一会儿,待内心略为平复,头仍抵着手臂,转脸过来,迎看着她的眼,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回家?”
“我听千千说,你昨天去了王府,照时辰来看,我前脚走,你后脚就离开。你砸赌场的事,瞒得过你娘,瞒不过你爹,你这么匆匆离开,哪有时间给你爹解释,他们不急死才怪,所以早上看你出府,就想,你应该是回家。”
“你到象挺了解我。”开心眸色微黯,可惜她不知他有多想将一些事了了,带她离开。
“不过是人之常情。”
二人不再说话,也不动,静静的看着对方的眼,什么也不愿去想。
无忧微仰着头,在他的瞳仁中能看见自己的影子,不知他怎么就看上了自己,但与他一起的日子,虽然吵吵闹闹,却是最轻松的日子,不用去猜,也没有那些害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问道:“你爱宁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