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会不会遗憾?
无忧觉得这教育课可以结束了,施施然地起身,见了了茫茫然的看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见对面屋檐下有一个空着的鸟巢,大冬天的,鸟是没有了。
此时不溜,还等何时?
眼角余光见被角仍被他攥在手中,不敢动作过大,绷紧了被角,引来他的注意,慢慢往后退着去摸床边地上的衣裳。
手指触到衣裳,暗松了口气,一点点将衣裳拽入被中,于被中摸摸索索,别手别脚的穿衣裳。
这时的衣裳远不如二十一世纪的衣裳简单好穿,加上手脚被被子束缚着,一路折腾下来,实在辛苦。
惜了了愣愣的看着鸟巢,对无忧的举动,全然没有察觉。
虽然他不能完全理解无忧的话,但对面的那个鸟窝,开了春,总有燕子飞来,成双成对,恩恩爱爱的重新筑巢,然后会有小鸟出来,再然后能看着燕子出去觅食,喂养小燕子。
每次雌雄燕子同时回来喂食小燕子的时候,他总是羡慕的看着。
在他很小的时候,家里屋檐下也有这么一个雀巢,每年都看着小燕子的爹娘一同抚养着小燕子。
他问母亲,为什么自己没有爹。
娘抱着他失声痛哭,说他爹为了贱女人和她的野种,不要他们母子了。
他不懂什么是贱女人,什么是野种,但见母亲哭,没敢再问下去。
从那以后,只要他向娘问起爹,娘就会打他,打完又抱着他哭,哭完就会罚他去配毒,用毒,甚至几天不许他睡觉。
那时他挨了打,困乏中,用错了毒,身体里带来各种痛楚。
母亲不会解毒,只能以毒攻毒,他虽然从小在毒里打滚,不会被毒死,但所受的各种各样的痛,麻,痒,岂是常人所能知道的。
那些年,如同在地狱里煎熬。
无意中发现,母亲给她自己下了致命的慢性毒,所以才那样逼迫他学习她所会的一切,因为她要在有生之年教会他,她所会的一切。
为了不让母亲更痛苦,对这事装作不知,但那一刻,他知道了什么是恨。
他不恨母亲,却恨着父亲,更恨着父亲抚养着的那个野种。
想将母亲所承受的痛苦,完完全全的还给父亲和那个野种。
虽然没见过父亲,却知道父亲有精湛的医术,能解母亲所会的所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