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她的不认账,放开她,道:“回去后告诉峻珩,如果他还想多活几天,嘴巴紧些。再敢胡为,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无忧不再答,只静看着他。
能感觉得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打心眼里看不起峻珩。
他为峻珩办事,看的只是那些个矿山,那些钱。
何等狂妄的一个男人。
扫了眼左右,他养这许许多多的隐卫确实是需要大笔的经费。
养兵之人,必有所谋。
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不过这世道本来就乱,今天起一个国家,明天再亡一个国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实在无需她去花这些心思。
慢慢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对于国事,我没有兴趣。只知道现在与你是暂时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你死了,我也活不成。我还有事没有办完,想活得久些,不想死。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将所见的走漏半点风声。至于峻珩,我无力转告。”
他‘哧’地一声笑,“对国事没兴趣么?看来是私事。既然知道我手下无生者,还敢与我为敌,看来这私事对你而言,真是重要。”
无忧哑然。
他偏了头,去看她,如同能看见她脸上神情,“对女人而言,私事最重要的莫过于亲人和男人,你的私事是哪样?如果是后者……你委身于我,当真做得到吗?”
她的心脏里象被塞进一把棱棱角角的冰渣,冰渣在心脏中哐当翻滚,刺得她打心里又冷又疼。
子言对她而言,是比亲人更亲,比世间的任何人和事都重要的,他是她的驸马,他们是夫妻。
但随着年纪增长,渐渐知道夫妻是怎么一回事,并非仅仅如姨娘所说,他是永远陪在她身边的人。
不过一直以来,没涉及男女之情,也没想过更多。
回来后只想着,寻到他,如果他另有幸福的家庭,她就悄悄离去。
如果没有,那就去和他生活在一处,一直到死。
但不凡一点点踩进她的心里,那种让她想想就脸红的异样情怀,令她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