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嗯’了一声,朝前走。
阿福愣在那里,硬是反应不过来。
开心推了他一下,低声道:“还不赶紧去。”
阿福这才相信不是做梦。
他明白她心里装着那个死去的侍卫,当年嫁他,是为了开心,迫不得己。
她要祭奠故去的丈夫,自然不愿再带着别的男人,他心里虽然难受,却一直装着没事一般,也从来不与她同去。
现在她肯让他一起,去给她的家人上香烧纸,说明打心里真的接受了他,这十几年来的等待总算有了着落。
笑瞪了开心一眼,“臭小子,以后再收拾你。”
欢喜地丢下扫把,从开心手中抢过装着纸钱香烛的篮子,追了上去。
但今天毕竟是忌日,脸上不敢露出喜色,跟在金铃身后,偷看她的脸色,没有不快,才安下心。
开心看着爹娘的背影,笑了一下,打心里为他们高兴,同时却又有些酸楚。
心里微涩,见母亲衣裳单薄,知她刚才只顾着担心自己未归,没想着自己的身体近两年来,已经大不如从前,一阵愧疚,转身进屋。
金铃听见门响,回身来看。
阿福对他吼道:“臭小子,怎么还不来?”
“就来。”开心大声应了,给母亲拿了件厚衣裳出来,递给母亲,“山里冷。”
金铃视线落在他手中衣裳上,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忙忍住,从他手中拽过衣裳,转身急走,怕在他面前哭出来。
她为了让开心坚强,以后遇事不会为了她优柔寡断。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在他面前流露出柔弱之态。
阿福轻捶了他肩膀一拳,赞许道:“小子,行啊,没白养你。”
开心笑了笑,接过父亲手中篮子,“走吧。”
阿福回头见前面路滑,忙上前扶着妻子。
开心默默的跟在爹娘身后,心里象灌满了沿,沉甸甸的。
母后为了保他和弟弟平安,在宫中那两年装疯卖傻,甚至被奴才欺负,受的苦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