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慢慢地湿润,那声轻叹,更如魔音一般,引得她情不自禁地一声叹息。
声音极低,落入不凡耳中,却如同惊雷乍现,顾不得身上伤痛,翻身坐起,推开窗,向窗外望来。
却只得被风吹动着的桃花树影,落瓣纷飞。
四下里望了半晌,却哪里有什么人影,不由又是一叹,她怎么可能来这里。
明知她不该来,也不能来,仍有些失望。
真想……看看她,亲眼看见她好好的。
自嘲一笑,始终是放不下她。
正要关窗,见窗台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盒子,一身热血瞬间腾起,重望向远处黑幕,搜寻着来人的身影。
远处树影轻摇,知道她已经去得远了。
虽然没能看见来人,却直觉是她,心绪翻滚,久久难平,拿起窗台上檀木盒,这盒子时他再熟悉不过的,打开来,果然是母亲传给他的那支笔。
心脏砰砰乱跳,完全失了频率,望向窗外。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眉头一蹙,将笔放盒中,藏进被中。
长宁领着叶儿进来,看着偎坐在榻上仍在看书的他,眉头便是一皱,“你故意冷落叶儿?”
不凡终于抬眼扫向叶儿,缩在长宁身后的叶儿,与他目光一对,小脸煞白,连连摇头。
长宁道:“你不用看她,她什么也没对我说,是我的人看见的。”
不凡收回视线,“看来,这窗平日里得关一关,狗叫多了,也挺惹人嫌。”
长宁脸色变了一下,“我是为你好。”
不凡笑了一下,重看回自己的书卷,“宣姐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休息了。”
长宁拧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整整十天,有宁墨的话在前,她不敢叫叶儿在他房中服侍,但换茶倒水那些下人的活,叶儿却是一直抢着做的,可是不管她做的再多,再好,也没能在他面前得个正眼。
之前已经在朝中放了风声,要纳叶儿为妃,明天就要上路,回到京里,如果还是这般,向朝里怎么交待?
不凡淡道:“没有故意与不故意之言,宣姐许她婚事,我并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