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听的一怔,转头看来,却见两位司匠大人都在看着这边。
他不禁疑惑,莫名其妙吗这不是。
但赵岩魁显然不会骗人,真因为刻意藏拙而不过,被打三十棍,那就太憋屈了。
一名锤炼区学徒在旁边打着铁,笑呵呵的道:“江林,我看大师傅是太为难你了,你已经表现的很好,还说你没拿出真本事。”
“谁说不是呢,江林才来锤炼区几天,他本事就这样,还要怎么拿。”
“好歹是自己徒弟,怎么如此针对,江林,你是不是没给大师傅送银子啊。”
几人的话听起来好似是在为江林打抱不平,可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清楚表明,他们的心情非常高兴。
江林心知肚明,瞥了眼两位司匠大人,微微摇头。
他没有理会别人怎么说,高高举起锤子,目光犀利的盯着铁块,而后狠狠的砸了下去。
叮当——
叮当——
没有任何节奏感,非常的机械,和其他学徒叮当,叮叮当的声音比起来,一点也不悦耳。
董松昌看的发笑,道:“司匠大人请看,江林的发力姿势不对,敲击也无节奏可言,真是蠢笨不堪。这样的学徒,理应重罚,以儆效尤!”
俞茂明没有理董松昌,只问道:“袁高蒿,你怎么看?”
袁高蒿盯着江林看了半晌,最后道:“虽然姿势不对,但并非没有节奏。依我看,他的节奏反而十分明确。”
董松昌顿时急了:“袁司匠,您怎可如此偏袒。他这哪来的节奏明确?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啊!”
袁高蒿瞥了他一眼,道:“从未有人说过,打铁的节奏必须一模一样。江林的锤炼虽然与他人不同,但始终保持同一个姿势,同一个节奏。从他手里那块生铁的变化来看,效果也很不错,究竟是谁一窍不通。”
“袁司匠说的对,有些草包什么都不懂便在这指手画脚,殊不知是个笑话!”赵岩魁跟着嘲讽道。
董松昌脸色阴沉,他当然看不出江林做的哪点好,只觉得铸造司这些人简直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