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匠工看着沈之文的尸体被几名太监带着丧心病狂的表情拖走,都面面相觑。
“这可如何是好?谁去知会一声司匠大人?”
“不关我事,去报了也没好处,反倒说不定被这群阉……被他们记恨上。”
“我也不去,还有活没做完呢。”
匠工们说着,便各自散去了,除了地上那一滩血迹外,好似这里什么都没发生。
宫中之人生性凉薄,由此可见一斑。
回宫殿的途中,受伤那名太监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老太监,问道:“公公,赵岩魁与那江林之事,就此作罢?”
“不然呢?边军那群疯子,咱家可不想招惹。”老太监眯着眼睛,道:“不过你这伤,真是南岭大营打的?”
太监下意识想说是,却好似察觉到了什么。
眼见他支支吾吾,明公公哼声道:“蠢货,边军若是出手,岂能留你性命!”
太监连忙跪倒在地:“公公恕罪,小人真的是心挂公公安危,他们……”
“行了,此事咱家自有定夺。咱家的人,岂能平白挨了打。”
太监听出了别样的意思,这才起身,惶恐道:“小的多谢公公慈悲,只是那沈之文……”
“那条野狗,林苑司今年拨了这么多银子修缮各处宫殿,却只给咱家这点。如此不聪明之人,留着作甚,倒不如死了喂狗还有些用处。”
太监听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才明白,杀沈之文,他只是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