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礼从一大把中捏出一颗,“吃。”
沈寂星沉默两秒,伸出手,声线淡淡讨价还价,“两颗吧。”
一颗小药片落入手心。
周熠礼头也不抬的哗啦啦又全部倒了回去,声线依旧是一贯的慵懒散漫,还有几分欠揍。
“就一颗,你爱吃不吃。”
“……”
毕竟是止疼药,一颗也算有效果。
沈寂星后腰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难得看这位大少爷蹲在地上,纡尊降贵地收拾满地狼藉。
黑色睡衣在领口荡开弧度,嚣张凌冽的身线在这个角度,几乎性感蓬勃的一览无遗。
沈寂星看了两秒,别开眸。
“破坏力还挺强。”
周熠礼时不时还要发出几声嘲讽。
沈寂星耳尖微红,转移话题,“你房间里怎么会有止疼药?”
他还记得,周熠礼生病的次数很少,至少他们认识那一年。
这少爷连小感冒都没有过。
沈寂星突然意识到什么,想要撤回这句话。
俨然已经来不及了。
周熠礼依旧保持着屈膝的姿势,垂落的手臂浮动着青筋脉络,将手中的遥控器啪嗒扔回抽屉里。
“你说呢?”他反问。
沈寂星没有说话。
或许,周熠礼身上唯一的伤痛,是他带来的。
沉默片刻,沈寂星站起身来,“我上去休息会儿,今天多谢了。”
周熠礼将杂乱的抽屉合上,站起身来看了他几秒。
蓦地出声叫住他,“沈寂星。”
沈寂星单腿踩上台阶,偏眸看他,“嗯?”
周熠礼往后轻靠,似不甚在意地问他。
“你是得了什么不吃糖就会死的病吗?”
“……?”
沈寂星难得蹙眉露出不解神色。
周熠礼同样想不明白。
这人昨天还好好的,活蹦乱飞,今天就成个纸片人了。
“你从昨天到现在,不就只喝了那杯没加糖的咖啡?”
难不成就因为他少加了那三分糖?
荒谬,但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