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星离开了咖啡厅。
轮椅上的男人面色微沉,望向他离开的方向缓声重复:“接前男友下班吗?”
不知为何,他竟有些想笑。
他难得抽出时间回国,沈寂星不为他接风洗尘,却去找那分手多年的小男友?
这合理吗?
“先生。”
保镖去而复返站在他身后,清沉嗓音疑惑地问:“沈少爷离开了吗?”
泊聿面色微沉:“嗯。”
保镖毫不知情地开腔:“少爷不接您回家吗?”
话音落下。
周遭空气仿佛都沉了下去。
保镖若无其事地闭嘴,良久,泊聿的嗓音才缓慢响起。
“他在故意气我。”
修长苍白的手落在轮椅上,操纵着自动往前走。
“他向来胆小,软弱,缺乏安全感,渴望被保护,被拥有,被偏爱。”
泊聿声调斯文雅致:“他气我将他置之不顾,却也从未想过主动向我求救。”
保镖一身漆黑默默跟在他身后。
他想,不会。
那个怕黑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他或许会为别人求救,可从不会为自己求救。
“去查查看,他为什么要去找那空有金钱毫无墨水的暴发户家的小男孩。”
沈寂星不该喜欢他。
更不该抛下自己去找他。
还是想在叛逆期气一气自己吗?
保镖在他身后应声:“是。”
“查查他们进展到哪一步了。”说这话时,轮椅驶出咖啡厅碾过地上落叶,清脆的咔嚓声中夹杂着男人微凉的声调。
“我不想再看到当初的事发生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