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礼低眸对上他的目光。
“是把你伤得遍体鳞伤,丢出人类联盟基地的人。”
沈寂星是个成熟的演员,他太懂如何调动对手的心绪。
周熠礼沉默看他几秒:“哦。”
沈寂星向来理智,他希望周熠礼的作品更好,也知道他为此付出多少心血。
他对司空修说:“可以了,重新来。”
在威亚带着他上升时,周熠礼很轻拽住他的衣袖。
长着小狮耳的英俊青年面色冷淡:“那咋了。”
“……”
高空中的风呼啸过耳边。
漫天雪花纷纷伴着他下落,连同那颗并不会爱人的心脏。
伤过我,那咋了。
就不能爱你了吗?
周熠礼冷漠地绷着脸色,抱着昏迷过去的人大步跑向二楼:“医疗师、医疗师呢?!”
沈寂星静静躺在病床上,莹润的光泽将他笼罩。
他脆弱的像折翼的蝴蝶,好似风吹过便会不见。
“他怎么了?”
司空修盯着监视器,周熠礼不是专业的演员,而他是个疯狂的导演。
为了调动他的情绪,其实这两人的剧本有所不同。
比如,周熠礼不知道沈寂星的结局。
“他被下毒了。”
医疗师说:“经络全损,照这个情势下去,他的生命不超过三个月。”
周熠礼下意识觉得不可能。
他冷嗤:“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他是谁吗?”
“人类联盟基地的最高级别上将,全星系第一术法师,一般人连当他对手的资格都没——”
医疗师掀开他的衣袖。
黑色纹路攀附在冷白手臂上,顺着经脉无声延伸。
“一般人的确伤不了他,但这毒不是一天下的,据我所知时限超过二十年。”
医疗师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