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阳那么暴躁的人都没关过他去地下室。
“这是他的教导方式,我在十八岁之前没有埋怨过他。”沈寂星淡淡地说。
泊聿的经历注定他性格偏激,沈寂星享受了他带来的生命,即便是因为记不清的原因被惩罚也没怪过泊聿。
“但会难过,也会害怕。”
周熠礼贴着他的额发轻声如是说。
沈寂星长睫轻动了下,“或许吧。”
“十八岁以后呢?”
“你不清楚吗?”沈寂星有些好笑,“离开了泊家,去到你身边。”
勾起一段近乎轻松甜蜜的过往。
周熠礼长眸里有了细碎笑意,随后漫不经心地玩着他指尖,“然后呢,你是怎么回去的。”
沈寂星喉咙轻动了下,没有回答。
周熠礼凭借对泊聿的了解,好像已经差不多能猜到。
“被抓回去的,是吗?”
“没那么夸张……”
“是吗?”周熠礼又问。
沈寂星安静片刻,“嗯。”
周熠礼的呼吸好像重了些,沈寂星的手摁在他肩上,“都已经过去了,也算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当时有能力去法国,只是我没……”
“你那一个月在哪里?”周熠礼打断了他。
在我惊慌失措,以为你丢下我的一个月里。
你在哪?
沈寂星有很多个借口可以骗过他,但他刚被周熠礼教会如何爱人。
他的苦痛不用独自承担,是可以说出来的。
“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