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聿拿着针尖靠近沈寂星。
窗外楼下人影绰绰,他却丝毫不为所惧,声调近乎温和地说:
“听话。”
“你睡一觉,我们就到托斯卡纳了。”
沈寂星心脏跟着一紧。
他看着月下锋芒的针尖,深知这一针下去他会彻底不省人事。
也错过唯一能离开的机会。
但泊聿不会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在针尖即将刺到脖颈处时,沈寂星主动伸出手腕——
“打吧。”
泊聿一顿,不知他在耍什么花样。
“你终于学乖了吗?”
沈寂星近乎冷淡地睨着针尖,并未表露出对他半身屈服。
他只是说:“你对我的误解一向很深。”
乖这个字很少出现在沈寂星身上,他面色苍白的虚弱,声调却像是淬了锋芒,一字一句砸在泊聿身上。
“我只是对他有信心,就算我真的一睡不醒。”
“我醒来看到的人也绝对不是你。”
“……”
保镖:?(?'?'?)??????
我勒个大槽。
少爷这话也敢现在说,这不是在先生雷区蹦迪嘛!
果不其然,泊聿面色瞬间阴沉,“激将法?”
沈寂星强行撑着手臂抬起:“随你便。”
他像是真的累了,也像是真的没有力气。
麻醉剂的余韵让他面色苍白,像一片随时从高空坠落的蝴蝶。
保镖掩唇在泊聿耳边说:“先生,少爷看起来麻药劲还没过,再来一针是不是太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