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礼深信不疑的被耍了。
他微眯着漆黑狭长的眸,凶神恶煞地叫他——
“沈、寂、星~”
荡漾的尾音仿佛小鱼甩尾巴。
周衡阳嫌弃地抬眸,“?”
忽然理解了沈寂星口中那句,他可能只是想撒个娇。
他当初生的到底是闺女还是儿子。
沈寂星拦住扑过来的人,“……别闹。”
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如今有长辈在场,他不可能任由周熠礼胡闹。
沈寂星靠在窗棂上,细碎阳光洒落半身,他眼角眉梢还带着捉弄笑意,眸底像一块蕴水的剔透宝石。
周熠礼看得心脏漏了一拍。
随后扭头,“看完了吧,还不走?”
周衡阳:“……”
这话倒是提醒了周衡阳,他来是看这两人伤势如何。
“放心吧。”
周熠礼也不知是在回应他,还是跟平时一样呛他,“你儿子命硬着呢,死不了。”
沈寂星看他一眼,没说话。
周衡阳扫过他的拳头手,收回视线冷嗤,“与龟同寿,遗臭千年。”
周熠礼轰然起身:“你说什么?!”
“……”
沈寂星对两个炸弹的相处模式感到费解,又觉得莫名挺生动有趣的。
周衡阳懒得跟他计较,但又不能主动离场,显得像是他主动认输一般。
于是他举起手机:“喂。”
接了个闹钟就走了。
“……”
“喂。”周熠礼视线落在他黑发间,忽然白了的几根发丝上,突然觉得就这么赌气一辈子挺没意思的。
“三天后,要不要来看你儿子的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