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孙伟峰终于发觉了范冠峰的声音和平时不一样,他立刻道:“范局,有变化了?”
范冠峰道:“如果没有变化,陈局调省公安厅,我接陈局。”
范冠峰话音未落,就听咕咚一声,接着就是忙音了,看来孙伟峰摔倒了,把电话线也给扯断了。
晚上八点,马连鹏从书房出来,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
再过几分钟,西都电视台有对红星集团总经理李红军的专访。
开始了,马连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专访不长,只有十分钟。
李红军在专访中解释了在黄海的投资是集团发展战略,但这丝毫也不影响红星集团在西都的发展。
李红军不是空口白话,而是有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增加多少生产线,研发投入等等。
当然,西都人最关心的还是招工的问题。
李红军承诺·红星集团每年至少招工一千,年年如此,而且只多不
专访结束,马连鹏把电视关了,然后陷入了沉思。
马连鹏现在想的不是红星集团·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他想的是,马振云明明有极其强硬的后台,却为什么输的这么惨?
过年了。
红星集团是一个相对封闭的世界,里面的人可以随便出去,但外面的人不经允许是不能进来的。
严打之前,社会上乱的不像话,严打之后好了很多·但依旧不怎么太平。
同处一城·但红星集团却是绝对的太平世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在红星集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治安是外面没法比的,富足程如此,所以,可想而知,集团里的人会是多么满足。
过年了,这是集中体现人们心情如何的时候。
在红星集团的土地上,喜庆的气息浓稠的好像是化成了合流·流淌在红星集团的每一寸土地上,流淌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爆竹声声,震撼了天地,无尽的欢歌笑语中,人们迎来了除夕。
最热闹的,当然还是那栋在红星人眼中奇特的大楼。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句话是真理,即便是对柳家这样的人家也是如此。
柳仲群唯一的女儿,家离的远·过年是很少回来的,但今年,一家大大小小七八口子,一个不落,全都来了。
一楼的大客厅里,大大小小,聚集了七八十号人,大家围着三台电视,春晚,守岁,过除夕。
王铎对春晚没兴趣,但对维护传统很坚持,这个传统就是大家一起守岁。
今年的春晚简直糟透了,乱七八糟,看了会儿,便把电视关了,他们自己办春晚。
自己办的春晚热闹极了,吃吃喝喝,唱唱跳跳,不知不觉间,晨曦降临了新春的大地。
王铎越来越懒,早上不爱起来,太阳老高了,他还赖在大床上高卧不起。
这张床虽远没有香岛庄的那张夸张,但也尽够五六个人随便折腾。
这会儿,大床上只有王铎一人高卧。
虽然人人都心知肚明,但脸面该要还是得要,赵茗荃她们,大都晚来早走。
晚上谁上来,随意,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睡够了,王铎正要起来,这时,柳云和齐欣欣上来了。
两人的神色有点沉重,柳云手里拿着一张报纸。
王铎问道:“怎么了?”
柳云没说话,把报纸递了过来。
王铎接过来一看,不仅摇了摇头,看来他真是乌鸦嘴。
春节晚会他们只看了个开头,后面的没看,原来陈静上了春晚,但惹祸了。
祸从口出,陈静也算个典型。
在晚会上,陈静说,四年以后第一次回国,心情激动,春节联欢晚会在北京工人体育馆现场实况直播……我在美国留学四年了,今年是牛年,我是属牛的,所以就系了一根红腰带。现在中国有句时髦的话,叫恭喜发财
陈静惹祸,就是“现在中国有句时髦的话”中的“中国”两字。
为此,引发了舆论对陈静的声讨。
看完了,把报纸放下,王铎道:“你们想要帮帮她?”
齐欣欣道:“当然得帮,这太过分了,没这么上纲上线的!”
确实有点上纲上线,但这么上纲上线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在外汇这么紧缺的情况下,国家拿出大笔外汇送他们出去学习,但其中的很多人却黄鹤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