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一切都自己来。
从清理到消毒,到刺下第一针,这过程漫长得让人感到煎熬,她屏息凝神才能集中注意力,轻柔的指腹抚过伤口,像是能清晰感受到他的痛一般轻手轻脚,因为即使问他痛不痛他也不理,这让林亦彤觉得难堪,更觉得自己优柔寡断不够专业。只好集中所有注意力,全心认真地缝合。
缝完最后一针时,线被剪断,她热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胸膛上。
霍斯然许久才睁开眼睛。
进入眼帘的一幕便是她半蹲着在整理急救箱,连沾满血的纱布一起收进去,长长的睫毛下隐隐有泪。
……这是怎么了?
泛白的薄唇轻启,凝着她缓声道:“不是都说医护者见的病痛多了就会开始麻木?看来你见的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