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按照军纪很多事不能说,可依照这个逻辑跟她解释,总没错。
希望她能听。
那小小的人儿却静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好像霍斯然已经处理完了事,从璀璨的灯光和人群中走出来,黑眸冷得带血发亮,如地狱罗刹一般,微醺且危险。她看到了,很自觉地小手轻轻推开栏杆,迎着他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却停了。
她回头,眼眶是红的,没哭,整个人却显得很孤独寂寥,像寒风中挺立着的一朵小花。
“陆师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说。
“也许是我任性吧,可是……”她吸一口气,凝着宴会厅外朗朗的月色说,“我真的宁愿当初没人逼我,那么无论后果有多惨,我会知道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强塞一个结果给我,要我接受,说是为了我好。”她纤眉蹙了一下,像是想把心口那抹剧痛压下去,“实际上,你怎么知道……把痛苦和遗憾建立在我爱过的人之上,再要我兀自去幸福,对我来说,有多好?”
你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每天我行,我走,我站,我立,每一个被设计好的路上的动作,我摆得多累。
多煎熬?
陆青愕然,直直地盯着她,看着霍斯然从后面走上来,牵过她的小手握住,接着猛然施力拽到自己怀里来,微醺的酒气轻轻喷在她脸上,俯首缓声道:“说完了么?”
她轻轻颤抖,一双水眸却闪烁着乖巧的光芒,柔声说:“完了。”
霍斯然冷笑,扶正她的脸轻声道:“是不是很庆幸我没在大庭广众之下闹起来?我可记得,刚刚叫你你无动于衷。”
她一双水眸不躲不避:“我刚刚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过来,没反应过来,如果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过去的。”
嗯。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