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东西这才慢慢平复喘息,浑身冒着汗怔怔看向他,像是这才发现他还在,看了两秒,一下子酸得忍不住掉下泪来,一下子怕得浑身发抖,紧紧缩回他的肩窝里去抱他。
看来真的是噩梦。
霍斯然只好柔声哄着,连绵的吻只带抚慰不含情浴,哄她再次入眠。
清醒过后再睡着不容易,那小东西很久之后才下巴枕在他肩窝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一片粘稠滚烫的泪水和汗水包裹着她,温暖如海洋。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接到局里电话的下一秒,手机就再次响起来,顾景笙不由愣了一下。
他刚刚还在想,这调令来得太快。
副队临走的时候是将队内事务刚交给他的,他却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昨晚宴会结束回去后在她住的小区门口靠在车里睡了一整夜,醒来便接到队长的电话说让他回局里一趟,上面的调令下来,要他签署文件之后即刻就走马上任。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区——清晨时分了,再过半刻的时候林微兰会准时下来经由这条路往晨间早市去买菜。他想等等,却不知道是在等什么。昨晚像海啸,带着掠夺之势在他心里狠狠刮过,让他突然觉得自己会一觉醒来,一无所有。
电话在持续响。
他拿过来看了一下,是个固定号码,不认识,以前没打过。
他接起来哑声道:“喂?”
里面声音嘈杂,一个哑哑的声音轻声叫他:“景笙。”
他心头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