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人活着总要有信仰的支撑,可她给他的信仰却在此刻垮了,他心里这刻,已不能够用痛来形容。
胃里火烧,疼得往心口的方向尖酸地钻过去。
喉咙口有些恶心,有鲜血的甜腥味已经顺着食道慢慢泛了上来。
我们。离婚。
说完这四个字之后霍斯然冷笑一下,忍着胃部的抽搐灼烧感走过去将桌上那红艳艳的两个本子拿起,手在颤,冷声道:“具体的时间我会让寒峰通知你,既然不爱,我这么强迫也没什么意思,趁着刚分手还可以反悔,随意你想怎么跟他旧情复燃,接着——”他冷哼了一声,吐出沙哑如雾的两个字,“幸福。”
眼前人影重重,却偏偏对不上他想看到的那个身影,她满身的血,看得他心疼死了,却不能上去抱她。
“而至于我强.暴了你,还给你平添这么一段婚史的事,还真是抱歉,”他一身的肃杀挺拔站在阳光普照碎片满地的客厅里,帅气逼人,冷笑着掩去脸上苍白如纸的神色,“我本想说你在床.上陪了我那么多次,就当是我保顾景笙平安无事的代价和交换,公平等价,可是在你看来——好像根本是我在自圆自说,嗯?”
在信任他和信任我之间,你选择的是信任他,所以——没什么好说。
彤彤,没什么好说的,真的。
再不走的话怕就撑不下去,霍斯然单手插进口袋,收回冷笑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往外走,在那一股血腥味儿涌上来,突破喉管之前拉过外面一层的保险门“砰!”得一声关上,遮掩住了那声破口而出的闷咳。
血。猩红刺目的血,咳在了他骤然抬起堵住唇瓣的拳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