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回京都?”
“嗯。”
她一双水眸里突然就隐隐闪烁出不舍来,小手本来握着他的大掌,这下紧得不想放手,从小沙发里起来,朝他怀里窝去,霍斯然眸色霎时一软,赶紧将她抱过来收拢在怀里,她往他怀里拱,嗓音哑哑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不想过双城生活?”
霍斯然一怔,浅笑如风:“我不想是一方面,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完全不用考虑我想或者不想,因为我以后不会再照自己的意愿强迫你做任何事。比如换工作,再比如,离开熟悉的环境和你母亲。”
林亦彤心下一针不可思议的感动,抬起头看他,纤睫轻颤,接着苦笑起来:“可你是首长啊……”
——就像陆青说的,他的身体是国家的,来去总由不得他,难道还能迁就了她的去处和调遣不成?
霍斯然笑,拍拍她的背低低道,“我还是男人。”
他肩上的责任的确是很重,可这些责任不能够成为让她迁就他的必然理由,因为她也是他的一份责任,等国家和人民不需要他的时候,他还必须为她而存在。
这是件多么幸福的事,他知道。
一丝湿热在眼底浮起,林亦彤正要为他的褪变感动得一塌糊涂时,他却俯首低低道:“当然,如果是你自己哪天想我想得受不了求我把你调回京都,我也会勉为其难,考虑一下……”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伸手就去掐他。
隔着单薄的布料掐到的肉都硬邦邦,霍斯然笑着俯首,寻到她的唇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
——以后,会有多少个想她想到受不了的日子?
就像被蟹钳狠狠夹过的伤口,以为疼得习惯了,却偶尔还会尖锐地来那么一下,直抵心脏最深处,扯着整个胸腔的脉络一起疼。很近的距离里两个人四目相触,他轻柔撬开她的齿缝深入,疼爱着她的舌,渐渐呼吸微微不稳,抵着她娇小的臀部有热热硬硬的一条很是吓人,她的舌根微酸酥麻窜遍四肢百骸,他却眸色赤红着含着她的舌模糊低语:“……还不喊停?再不喊,就真的来不及了……”
林亦彤从模糊中惊醒,顿时脸红心跳,小手撑住他的胸口问:“你的伤,要不要紧?”
霍斯然喘息不止地停下,赤红着眸色抚了抚她的发才平息渴望,勾勾嘴角道:“要紧。”
毕竟是有伤在身,一阵阵刺痛还在渗血,哪怕做也会做得不怎么尽兴,所以……夜里的时候他想走,已经开了门却被一双柔软的臂从身后轻轻抱住,一言不发地抱着他,霍斯然眸色黯了黯,默默关了门,转身,将那纤小的人儿矮身抱起回了房,抱她到双人沙发上说了好一会话。
洗完澡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她还拿着他的手机借着酒店的wifi下载他连知道都不知道的游戏玩。他将她抱过来给她擦头发,每擦一下就忍不住亲一口,痒得她受不了,抬起盈盈水眸无声控诉。他忍不住抱过她重重地在她唇上辗转起来,百般哄着她放下了手机,娇小的身子被他疼惜地拢进怀里面,借着外面透进来的皎洁月光,展开了一场深夜的刻骨缠绵。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那一阵阵尖锐的刺痛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早上。
霍斯然起身到浴室时碰巧她从里面出来,她迷迷糊糊地就撞上去,碰到他身上撞得额头疼,他也这才清醒,不由神色一变抱过她来柔声问她撞到了哪里。
依稀记得以往的清晨都没有这样温馨和睦过,满身都是她的薄荷牙膏味和他的剃须水味。霍斯然愣怔中渐次觉得珍惜可贵,一时间忍不住抱住她柔声哄着她说话,许久都没舍得放开。
这一天倒是清静,去了不少地方,傍晚时他在农家乐看着她绕着豆腐磨坊笑着跟农场主学做豆腐,心下一阵宁静。
一个警卫兵从远处跑过来,到霍斯然旁边说了几句话。
他脸色倏然一冷,沉沉低问:“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