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低着头穿鞋,半晌抬头,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黑河死亡区,听过吗?”
助理的脸,变了。
以她们这种搞时尚的心境阅历听到这个词,除了脊背发凉之外没别的感受,那个死亡区很出名,很多年来在那里失事的船只直升机以及特种培训队伍不计其数,是天气,是境外黑手,还是自然神秘力量,没人知道。
那是个让人觉得去了就是送命的地方。
“开玩笑的吧……”助理吓得松了口气,拍着胸脯,“云姐你就会讲这种冷笑话,吓死人了,不好笑啊……”
云裳已经穿戴整齐,瞥了一眼小助理蹙眉捂着胸口安慰自己的样子,勾了勾嘴角再不言语。
她的男人伤还没好就被一道如山的军令调去了那边,她担心得很。
再加上这个时间知趣得没人打扰……这情形,再好不过。
推开门,她拎着包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他妈的
寒峰正靠在车门上抽烟,突然头顶传来开门声,他吓得忙从嘴里掐出烟头来,扔脚下踩熄,回头一看,那一扇门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路下台阶,还有个盒子一直都抱在林亦彤怀里面。
“嫂子,”他第一次这般正经地叫她,尽管年龄不符,尽管眼神里有他自己也不解的许多复杂,可他现在沉稳说话的方式像极了某人,很明显是某人亲自给他下的指令,“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那几天下来瘦了一圈的女孩儿紧紧地抱着怀里的骨灰盒,眼神定定地看着寒峰,水眸里一片苍凉与绝望。
她不懂。
她都已经说成那样,他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