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记得,你以前酒量有这么好。”她口吻平稳淡然,却带着一丝别样的味道。以前,他醉酒了总是找事,尤其是找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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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然看出了她的情绪,大掌在她娇小的后背上来回轻缓地抚,抚去她一切的戒备与不满,神经慢慢放松,在秋阳透进车窗的微暖气氛中,被他牢牢地拥紧在胸口,薄唇擦过她细密柔软的刘海,气息都交融在一起。
“男人只有想醉的时候才会找醉,但凡有那么一丁点想自控,都不会真醉,”他唇间透出的全是醇香性感的酒气,深眸却当真清醒如璀璨的星辰,抚着她的发,低低问,“我刚刚的抱歉,收到了么?”
有没有在她心里收到。
她尴尬地胡乱点头:“你没有必要这样。”
“我应该跪下来求你原谅,或许那样也不够。”他冷眸凝着车前玻璃外的一切,自语,她懵懂不知,只觉得现在这一切已经在处理,已经够了。女人求的那么那么少,似乎那个结果,都没有他明确而笃定的态度来得重要。
“有因才有果,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也仔细想过,那时的委屈,大多事出有因。”尽管她不情愿,却还是这样尴尬地承认了。
他自嘲地冷笑,却拥她拥得更紧,低低道:“跟我说说,那时候,你都怎么想。”
小脑袋伏在他胸口,回想起那些,她眼眶微微泛红,却诚实道:“有好多次,我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爱你。”
“从我面对景笙的尴尬,到我妈妈的事,我一度猜想男人是不是都这样,粗心,从不会站在我的角度去替我想,而让你这种身份的人来思考我的感受,我竟也自卑到觉得不够格。可我后来才知道夫妻,不该是这样。”
她小口小口热热的气息沿着他鲜明俊朗的颈线往上,美眸如染红的琉璃珠,直盯着他看:“我疼,你却看着,甚至下手,我在想你是如何爱;云裳患癌,你要拿我的肾去救她,我会想是不是也许,因为你爱她比爱我多一点……”
霍斯然的薄唇慢慢覆上她的,她小脸的温度好热,惹得他连吻重一点都不敢,沉声问:“现在呢?我有没有变好一点?我有没有像你想的那样爱过他?”
她眼眶红红的,如迷途返航的飞鸟,一点点理清自己的思路,那么不容易。他有沉淀,有改变,且变得天翻地覆,她知道。
“我没说完。”她柔软的唇瓣磨蹭着他的,随着句子轻柔地一张一合,撩得人悸动异常,“关于我跟景笙那件事,我很抱歉,我也一直都没否认过我的抱歉,我不是故意。”
霍斯然略微失控地吻她,将她最后那几个字吃入腹中去,她变成了嗫嚅,暧昧得仿佛跟他咬合都在一起。
“我爱你。”紧绷的神经,到最后只化作这几个焚心蚀骨的字,刻入骨髓。
她的小手慢慢抚上他的衬衫,领口,攀住那健硕的肩膀,温热泪水的熏染与浓烈酒气的交融中,她甚至觉得,她一定也醉了。
只有醉了才会这样,她不是这样的。
那深深吮着舌根的酥麻感,再次窜遍全身的四肢百骸,那娇小的身子禁不住缩起肩,被他抵在方向盘上,剧烈的交融缠绵中,她清晰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欲念被点燃,他的大掌抚开她脸上的发丝倾身掠夺,直至“滴——”得一声尖锐的喇叭响才惊醒他们,是她削瘦的肩膀磕到了喇叭键。霍斯然清醒过来,捞紧她的腰,让她慢慢回归他的怀抱。
林亦彤小脸酡红,也忍不住叹着气深埋在他怀里,感慨着这段时间来她的连连失控,是怎么了。
霍斯然淡淡笑了笑,眼眶微湿,埋首在她微微被扯开一点的领口里,那柔嫩的肌肤给了他此生都没有过的归属感。“我好想你。”
这样的她,好像阔别了有整整几年之久,他真的,好想她。
她静静伏在他怀里,突然透过他解开一颗扣子的领口看到了什么,小手忍不住轻轻扒开,锁骨偏左往下,靠近心口上方的地方,有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疤痕,狰狞如切开过,缝合得很粗糙,甚至呈螺旋状下凹,她轻轻摸着,心里震惊,问:“这是什么?”
埋着头,她看不到霍斯然脸上的表情,小手却被他的大掌慢慢握住,离开那个伤口。
“枪伤。”他波澜不惊地淡淡解释着,吻,疼爱地落在了她的头顶。
……………………
会堂内。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