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们依旧不依不饶,一个大婶哭得太厉害乃至昏厥了过去,瘫软在地上。舒悫鹉琻
有人拽住了军方代表的手。
怒火与担忧交织着,不客气地生生将他拽下台来,口水直喷地朝他索要着家人亲属。
这一幕,看得她双眼泛红。
轻轻眨了眨眼,她低下头,握着手机的小手已经滚烫,脸却冰凉,温差刺得她手心生疼,低声请求道:“我……能去吗?瞑”
“海上。我可以先去吗?”
陆青一震,神情都变了,不自主地呢喃出声:“现在?挺着个大肚子?”
手伸出去翻了翻自己桌上的台历,他道:“斯然走前就跟我说过你的预产期将近了,现在就只剩下……”他数了数,“两个星期?彤彤,你要现在去?珥”
陆青从来都不会直接拒绝人,他从来都是把事实摆出来,让当事人掂量清楚。
她蹙眉,两条细细的眉往中间拢,整个小脸都透出一股极度悲伤痛苦的情绪,想忍,却忍不住,还没有张开口说话,眼泪就要快要掉下来。
不然呢?
不然怎么办?难道。
要她等?
所有人都可以发泄情绪,连家属都可以揪着军方代表臭骂一顿,以遮掩他们内心的担忧和恐惧,她呢?她就只能一个人呆在病房里面,被暴雨和胎儿困得一步都无法走出医院,联系也联系不上,只能等别人过来告诉她,霍斯然现在如何如何。
万一。等到的……是坏消息呢?
谁能来给她保证?
“彤彤,你听我说,”为安抚好她,陆青也停了手边的工作,晾了一大群跟随的工作人员在旁边,“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我们找不到斯然,而是找得到,知道他在海下,可是上面下达的紧急回潜军令他不听,我们就只能任由着他去做他想做的事,你懂吗?”
这个小女人,她不哭不闹,只揪着电话不肯放,他就懂她的意思了。
她不甘心。也不敢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