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严处长自己私下有车,比莫怀远的还要高级,只是……为了显得刚正清廉什么的,也就不开出来了。
大巴车,威风凛凛地停在市政门前。
风微凉,莫怀远在车窗里跟严处长打了个照面,点点头眼神交汇一下算是打招呼,见安然急哄哄地要自己下车,脸色冷峻地一把搂住她的腰,不顾那边严处长看上去玩味又暖昧的目光,将储物柜里的外套拿出来给她裹上,拉链一直拉到领口,才放她下车刀。
大巴车轰隆轰隆响着,已经启动了只等着出发,巨大的噪声下,莫怀远走过去,跟严处长轻声说了几句话。
那边,大巴车司机已经将安然的行李接过去放在了后备箱里恍。
“我女儿的樱花节舞蹈大赛可是就在明天晚上,明天晚上前我必须回来,这事儿你安排好了的吧……”严处长看了一眼安然,低声跟他说道。
莫怀远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起早的困倦还在眼角眉梢残留着,但,依旧帅得炫目。
一切都在不言中,却都早已运筹帷幄。
那个跑来跑去放行李的小女人,最后抿了抿唇,也顾不上严处长在场了,跑到了他身边去。
严处长手插进口袋里笑笑,走开,莫怀远怀抱一张将她搂住。
“你晚上不要再工作那么晚了,最多11点,11点就睡觉。”她嘱咐。
“嗯。”
“别跟其他领导的女秘书走得太近。”
“……好。”
“别的没了。好好吃饭。”她搂着他的腰,也实在想不到还能嘱咐什么话了。
“嗯……”
“没了?”莫怀远俊逸的眉眼垂下来,看着她,开口道:“没有就可以出发了,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安然一百个不想去,只想抱着他回去睡个回笼觉,一直睡到天荒地老。
轻轻叹口气,她踮脚在他脸颊印上一个吻,感受到了他的胡渣,嫌弃一般缩了缩,莫怀远却扣住她,拿早上慌乱中没弄彻底弄干净的胡渣蹭了蹭她的小脸,亲了两口,这才放她走。
她一路跑上车,在门口跟他挥挥手,坐了上去。
大巴车远去的后视镜里,一身肃杀挺拔站在原地的莫怀远越来越远,安然也不知道自己望了多久,直到大巴车转弯,看不到了。
迎面,就撞上了严处长在后座上玩味浅笑的目光。
小女人的脸“唰”得一下红了。
“早上……闹钟没响,这才起得晚了。”她不好意思地解释。
严处长笑的很坦然很善意:“年轻人总会有放纵的时候嘛,没事,没事,我都理解!!”
小女人捂着额头埋下了脑袋,陪着笑默认,小脸,早就涨得通红了……
……
这一颠簸就是四五个小时。
麦城边界的海防区路很不好走,贴着高速走了近两个小时又下去走海岸公路,这下,碧蓝色的海,伴随着显色的海风和冻得人脊椎骨发凉的寒意,一下子就涌现在人的眼前。
已经彻底离开了。
安然直起腰,摸出手机来,上面安静得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点开信息,触摸着莫怀远的名字。走了多远,心里那条思念的线,就扯了多远。
下了车,有接待的人,来接他们去居住的海边宾馆。
严处长贴心地照顾着她,自己拎了一个简单的包,叫那个人替安然拎她的箱子。
尽管如此,安然还是一点点感觉到了孤单。
收拾妥帖后就差不多到了中午,太阳微暖地烤在身上,接待人领他们去海岸公路,一边等车一边指着距离海岸线两公里的地方刚刚开始实施的庞大工程,她眯起眼睛,用手挡着阳光看,终究是不可抑制地,想念起他来。
他的影子就像融化在空气里、呼吸里,甚至跌宕起伏的脑电波里一样。无处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