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然已经等到有一点心慌了。
她去洗了澡,将卧室和客厅的空调全开了,裹着薄薄的毯子,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在沙发上等他,房间里太静,她开了电视当背景声似的陪她,然后一点点回想起刚刚莫怀远的每一个眼神动作,他对她的心意她完全了解,于是也开始慢慢懂得这样细雨朦胧的深夜,他只身跑出去,,只因为她不想怀他的孩子,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不是有些残忍和伤心。
越想,安然就越觉得心慌起来。
头发已经被空调的暖风吹得半干了,她抓起手机,看着上面沉默着永远亮不起来的屏幕,点开通讯录里莫怀远的名字,摩挲了好半天。
这手机有一款软件很贴心,给通讯录里的每一个联络的号码都归属了亲密度,有陌生人、生疏、一般、熟络、非常熟络几个等级,安然缩在被子里翻了翻,除了她的秘书助理,还有几个相熟的好友和父亲在比较靠上的位置之外,莫怀远的那一栏,在最顶格,写着非常熟络的标示。还有一个人,躺在她通讯录的最下层,显示是陌生人,从未联系过。
轻轻放下手机,她脑海里,是跟随莫怀远到麦城以来,他一举一动的俊逸剪影,他深邃的眼,高挺的鼻,削薄的唇,深深爱她时候性感得一塌糊涂的样子,还有叫她的时候那入骨般的亲密。
她小脸微微泛白,坐不住了,爬起来,呆了半晌,披着毯子走到门前,小手握住了门把。
她真的等不了了,想去找找他,或者下一分钟他再不打电话来,她就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