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远此刻却是已经反应过来了,痛哭到满脸都是的眼泪一停,瞠目地看着眼前的莫怀远,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原来安湛予到现在竟都还没勇气告诉他。
可有什么区别呢?即使他现在不说,将来也瞒不住的。陈知远不后悔说了,只对着这残酷的真相悔不当初。
“怀远……”陈知远扶住自己的膝盖,痛哭到头发都散了的他老态毕现,嘶哑着嗓子带着几分哭腔说,“伯伯这大半夜的从麦城飞到京都来,不是要看谁,伯伯只是想看看你……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豫南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要戴着这块叫我们抬不起头来的章埋进棺材里去啊……”
所以,,颤颤巍巍地到书房取了这枚军功章,抱着必死的心来到了京都。
可他只顾着愧疚了,却忽略了,如今父母已经去世二十多年,都已经差不多成年立业的莫怀远,在知道这些事后该如何反应。
冷笑,莫怀远苍白的嘴角浮起的笑容冷冽入骨,攥紧了拳头,觉得天旋地转。
“我还不能这样就确定……陈伯,这么多年了……”连我们,都认识了这么多年,你却叫我现在如何面对你?我认识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