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就随便她吧。
tang只是任性总还是要结束的,她不会永远这样,也不能永远这样。
莫奈收拾好东西,唤了他一声,两人又急匆匆地出去了。
走之前,莫怀远印在她唇上的那个吻,跟她口中豆浆的香气一模一样,安然也算见过风月的人啦,但还是被这当众的一个吻惹得脸红心跳的。
这几天,谁都不知道,她满足得很。
感觉整个人生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她信念坚定,目标明确,且付出就有回报。她能清晰感觉到莫怀远的软化,他对于仇恨或许还没那么快放下,但他已经在往前看了,就像这些天他忙着跟莫奈一起创业,并不是为了让自己分心不去记恨,而是他已经很迅速地从阴霾中走出来了,他在很认真地规划自己下一步的人生。
——所以说,哪儿有什么天生特别蠢的人?
你要是猜不准他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过证明你没那么关注他,在乎他罢了!
安然甩甩头,不让自己去想那么多,跳下来关电脑,锁门,一个人跑下去了。
飞机滑翔过天际,落麦城的跑道上,巨大的轰鸣声渐缓,慢慢地停下了。
安然这一觉睡得特别累,骨头都在疼,被叫醒时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伸个懒腰,自然而然地去抱身边那人的脖子。
莫怀远一手揽着她,一手接着电话,刚开机那些电话就汹涌地接踵而至了。
“……招标工程的过程我比你清楚得多,根本不在你后期工作做得有多到位,而是前期。八位专家你是不可能都买通的,也不可能完全避免突发情况的发生,所以就做足准备,随时应对就行……嗯,我到了,晚上出了结果再通知我……”
她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冷漠和严谨一向是出了名的,在麦城的时候就有人这么说,只是她一直都没注意到而已,他对任何人都这样。
只是对她,他好成了习惯而已,装也装不了几天,总有败露的时候,就索性不再装了。
安然不知道他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什么,但她也不慌,因为她明确地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做什么,这样就会让她足够坚定了。
起身的时候,她腰身软了一下,蹙眉扶住椅子,觉得小腹一阵下坠感,扯得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