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老远,沈冲就隐隐约约听到强劲的音乐声,他对身边的女孩说道:“听起来挺热闹啊。”
女孩子年约十八九岁,明眸皓齿,颇为俏丽,穿着粉红色的羽绒服,戴着绒线帽子和绒线手套,裹着米色的围巾,搭配的很讲究,时尚又可爱,即使放在二十年后,也不落伍,她笑着说道:“他们是挺能闹腾的。”
“大冬天的闹腾闹腾,可以活血驱寒。”在寒风中,沈冲缩了缩脖子,问道:“你以前经常来这里玩?”
“也不是经常,只来玩过几次。”女孩抓着帽子两边的绒球,向下拉了拉帽子,说道:“北京不像香港,没有歌舞厅什么的,大家就自己捣鼓了一个,瞎玩儿,有时候玩的挺疯狂。”
“无处安放的青春,就该疯狂。”沈冲呼出一口白气,笑着说道:“再不疯狂,人就老了。”
女孩闻言,侧头看着他,在白雪反照的路灯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沈先生,你刚才说的真好,是诗歌吗?”
“诗?”沈冲哈哈大笑,du年代这是文艺青年的黄金年代啊,笑过之后,他说道:“我这是胡言乱语,和诗八竿子都打不着。”
“我觉得很好听啊,很美,无处安放的青春,有种说不出的惆怅与哀愁。
威名赫赫的将军,居然有个文艺气息浓厚的孙女……
“这么说吧。”沈冲侧身,躲着扑面而来的寒风,说道:“如果你是阿名,我刚才的话,就是这么说的:瞧你丫那操行,都是大老爷们,矫情什么?玩就玩,不玩滚可你是个小美女,我不能唐突佳人,所以就说的委婉点,其实意思是一样的,和诗歌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女孩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她在雪地里欢快的蹦跳着前行,说道:“沈先生,你可真风趣。”
“那你可想错了,你信不信。”沈冲站在一栋貌似礼堂的建筑前,说道:“只要我进去了,过不了多久,里面就偃旗息鼓,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我不信。”女孩摇头,她弯着眼睛说道:“只有我爷爷那样的黑面神,才能让他们消停。”